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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翔 | 在《清史论丛》创刊四十周年学术座谈会上的讲话
2021-11-15 09:25     (阅读: )


我很高兴今天能参加《清史论丛》创刊四十周年学术座谈会。我对古代史研究所、对古代史研究所清史学科的感情特别深。在我的学术道路上,有两个“娘家”,一个是中国人民大学的清史研究所,一个是中国社会科学院古代史研究所清史研究室,这两个“娘家”在我心中都很重要,我是从这两个地方成长起来的。

 

《清史论丛》“出身不凡”,从创刊起就可以说独具风格。我记得我在中国人民大学攻读硕士、博士学位时,就经常到期刊室里阅览,《清史论丛》是我每次必看的学术刊物。当时《清史论丛》刊发的文章质量很高,让我受益匪浅。后来,我来到古代史研究所清史研究室工作,每周二的时候,王戎笙、何龄修、赫治清、张捷夫诸先生就和我讲学术界的故事,讲清史研究室的故事,讲“马列五老”的故事。这些先生们深怀厚厚的学术期望,寄托着对年青一代的殷殷关怀。我做学问、做人,实际上是从他们的讲话当中得到了许多宝贵教益的。古代史研究所的清史学科是特别有传承,特别有讲究,特别有规范的,它有自己的学术灵魂,有自己的学术追求,有自己的独特气质与风范,形成了自己的学术传统与风格。这样的一个学科弥足珍贵。作为清史学科的一位成员,我很荣幸能够参与这个团队,我希望把我们清史学科的传统传承下去,发扬光大,这是我真切的期望。

 

我们古代史研究所的清史学科走到今天,我们的《清史论丛》走到今天,依靠的是一批有坚定理想、有真挚情怀、有勇于献身精神的师友同人。起初,《清史论丛》由杨向奎先生、王戎笙先生主编,两位先生站位都很高,使我们的刊物不仅紧跟清史学界的前沿问题,而且更具重科学性,更具宽广的胸怀。后来《清史论丛》因为各种原因停刊了,当时我们还缺乏必要的学术资金资助。有幸得到了朱诚如先生的帮助,他支持我们的清史学科,资助了10万元钱开会。此外,李世愉先生为了重启《清史论丛》的出版,联系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费尽周折。记得有一次给大家发稿费(还是赫治清先生告诉我的),世愉骑自行车,把稿费挂在车前把上,结果被抢走了。世愉没说话,继续从家里拿钱资助,当时我以为是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发的稿费,结果是他自己掏钱发的,他都没告诉我们。就是这样一批有情怀有抱负的人,把《清史论丛》恢复出版了。此后,《清史论丛》未再间断,一直延续到今天。所以说,要干一番事业,没有牺牲者、奉献者、矢志追求者,是不可能的。

 

《清史论丛》走到今天不容易。我为什么愿意参加今天这个纪念会?因为我是亲身经历者。这份独特的情感,让我对《清史论丛》寄予了厚重的希望。这里,我简要地提出三点希望。

 

第一,要毫不动摇地坚持唯物史观的指导。唯物史观是20世纪以来中国人自己的选择。我们的学术特色很大程度上就是坚持了唯物史观,坚持社会形态理论。离开对唯物史观和马克思主义的坚持,当代中国史学就没资格、没能力和西方学术展开平等的对话。五四运动以来,特别是20世纪20年代末到30年代初社会史大论战以来,中国的马克思主义史学登上历史舞台,取得了一大批卓越成果,我们今天没有理由不坚持走下去。我们建设新时代中国史学,唯物史观是我们新时代的旗帜和灵魂,这是我们要毫不动摇的基本原则,没有质疑的空间。我们中国社会科学院的传统就是毫不动摇地坚持唯物史观的指导,立足中国国情,走中国史学自己的路。这一点,老同志要坚持,年轻同志也要坚持。我们的清史学科,从杨向老到王戎笙先生,都是马克思主义史学学者,都是毫不动摇地坚持了以马克思主义史学为指导的名家。在历史研究所,马克思主义史学人才辈出,如侯外庐先生、林甘泉先生、卢钟锋先生,他们都是马克思主义史学大家,清史学科一定要坚持这一点,《清史论丛》也要坚持这一点。

 

第二,我们要立足清史学科的前沿,开创马克思主义学术的新道路,努力打造清史研究的中国学派。唯物史观是方法论,是立场、观点,不代表我们就没有自己的思考。马克思主义不是束缚人们学术创新的教条,而是开辟新领域的指南。中国马克思主义史学兴起后,开辟了许多重要的学科学派。如历史研究所的侯外庐思想史学派、厦门大学傅衣凌先生的社会经济史学派,等等。我们的清史研究,要根据新时代的要求,努力用新的方法,创立清史研究的新理论,开辟清史研究的新领域、新道路,以便更好地服务现实。在这方面,清史学科完全可以发挥更大的作用。

 

第三,《清史论丛》要引领清史学界形成为社会、为国家现实服务的学术风尚。“以史经世”是中国史学最悠久深远的情怀和传统,司马迁在《史记》中便体现了“述往事,思来者”的思想。为现实服务是中国史学的优良传统,近代中国的发展道路有许多方面都是与清代历史密切相关的。需要我们立足新时代,发挥《清史论丛》作为集刊的优势,对重大的理论问题、实践问题进行深入的再思考,推动我们的学术走向新的层次,迈向新的高峰。

 

此外,我还希望我们古代史研究所要办好我们自己的集刊。与学术期刊相比,学术集刊有不可替代的作用。一些期刊过分强调所谓的学术规范,过分强调所谓的审稿制度,过分强调所谓的与国际学术接轨。这种标准未必适用于所有的具体学科,每个学科有自己的风格,专业化、专题化是主要的发展趋势。我们的集刊要鼓励学者的自由发挥,以彰显更灵活、更接地气的小型学术团队的追求,促进个性化学术成果的成型、成派。顺便插一句,我个人觉得《清史论丛》的开本还是20世纪80年代的较好。

 

最后,祝我们的《清史论丛》越办越好,祝各位老师身体健康、工作顺利,祝古代史研究所的清史学科繁荣昌盛,谢谢大家!

 

 

 

摘选自《<清史论丛>四十年论文选编》代序

作者:高翔

中国社会科学院副院长、党组副书记(正部长级)兼中国历史研究院院长、党委书记


 

 

《清史论丛》四十年论文选编(全2册)

李世愉 林存阳  主编

中国社会科学院古代史研究所清史研究室  

2021年9月出版 / 498.00元

978-7-5201-8964-4

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


 

《清史论丛》走到2019年时,已有四十载。四十年来的学术路上虽历经风雨,但该刊能稳健前行,所依靠的是一批有坚定理想、有真挚情怀、有勇于献身科研精神的师友同人。为纪念该刊创办四十周年,古代史研究所清史研究室从过去四十周年所刊文章中,遴选出具有代表性、能彰显清史研究走向的文章进行集结,以便能较为完整呈现四十年来清史研究学者的科研水准、学术风尚,勾勒本刊所载的百年来清史研究的学术发展轨迹,为当代学者提供有益借鉴和参考。

 


目录


上册

代序:在《清史论丛》创刊四十周年学术座谈会上的讲话 高翔

 

上编

努力加强清史研究工作 编者

清代的垦田与丁口的记录 孙毓棠 张寄谦

玉米、番薯在中国传播中的一些问题 郭松义

略论清代农业雇工的性质与农业资本主义的萌芽 黄冕堂

清代乾隆时期农业经济关系的演变和发展 吴量恺

清代前期赋役制度的改革

——从盛世“滋生人丁永不加赋”到“摊丁入亩” 李华

清代的茶马贸易 林永匡

关于刘爱塔事迹的研究(遗稿) 孟森 附赘言 商鸿逵

顺治十一年——明清相争关键的一年 顾诚

清世宗胤禛继承皇位问题新探 许曾重

康熙遗诏与雍正篡位 杨启樵

清朝皇位继承制度特点研究 杨珍

对清代议政王大臣会议的某些考察 杜家骥

清初理学与政治 高翔

关于雍正年间养廉银制度的若干问题

——与日本学者佐伯富博士商榷 黄乘矩

清代两次大规模增广学额之比较研究 李世愉

清代土司制度 张捷夫

嘉庆“癸酉之变”后京畿地区流言浅析 宋军

清代的今文经学 杨向奎

清代卓越的史学家全祖望 谢国桢

顾炎武与清代学风 陈祖武

关于龚自珍生平事迹中的几个问题 樊克政

 

下册

沈阳锡伯族家庙碑文浅释 王锺翰

关于16世纪40~80年代初建州女真和早期满族的社会性质问题 周远廉

清初吉林满族社会与移民 冯尔康

宗族制度浅论 王思治

明清的隔壁戏 何龄修

论天地会的起源 赫治清

乾嘉时期几个秘密教门的再探讨 李尚英

略述清代中日文献典籍交流 冯佐哲

顺治时期天主教在中国的传播与发展 汤开建

乾隆朝大教案与中西交涉 吴伯娅

 

中 编

五十年来的清史研究

——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五十周年 高翔

改革开放30年来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

清史研究室的发展轨迹 林存阳 朱昌荣

艰辛的三十年

——纪念《清史论丛》创办三十周年 王戎笙

阅览、投稿四十载的记忆

——祝贺《清史论丛》创刊四十年 常建华

 

下 编

中国近代清史学科的一位杰出奠基人

——试论孟森的清史研究成就,为纪念他的诞辰一百二十周年而作 何龄修

悼念谢国桢先生 何龄修

萧一山和他的清史研究

——纪念他逝世十周年 戎笙

史学大师郑天挺先生的宏文卓识

——纪念郑天挺先生百年诞辰 陈生玺

纪念商鸿逵先生一百周年诞辰 李世愉

纪念杨向奎先生 高翔

勤奋为学博通经史兼擅文理著述宏富

——纪念杨向奎先生一百周年诞辰 李尚英

许大龄师的为人与为学

——纪念许大龄教授诞生90周年 何龄修

彰幽发潜学问自娱 提携后进甘之如饴

——何龄修先生印象记略 任道斌

 

附 录:《清史论丛》(第一辑至2019年第2辑)总目录

编后记

 

 

 

文章来源于:微信公众号 人文万象 2021年1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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